バイオロジカルを越えてく君がいた

 

[兄ky]おそまつ!

*非骨科,只是黏黏糊糊的兄弟爱

*bgm:給食当番制反対






听说キヨ晚上就要回来北海道的时候,我差一点从公交车的座椅上摔下来。

老妈在电话那头显得也是异常高兴的样子。今年是キヨ离开家里去东京住下的第一年,因为种种事务需要忙碌的缘故,几天前他还在视频电话里面告诉我们今年过年大概是回不来了,我为此还失落地冲他说这下子年夜饭做往年的一半恐怕也吃不完了,然后听他在电话那头痛苦地喊了一嗓子。

手里还拎着公文包,我赶在到家的前一站下了车,脚步轻快地走向了商店街。家里面准备的食材实际上是充足的,但是想到キヨ大概总要不定时地吃些零嘴,我决定再多买些东西做好准备。一边在心里面清点着他喜欢的甜点和小吃,我心情雀跃地穿梭在小店之间,先前同父母一起出来买东西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毕竟是少了一个需要挂念的人来增添气氛。


拎着一兜子的甜甜圈和蛋糕卷,我站在熟食店的柜子前烦恼了一阵子。多买些食物回去キヨ肯定都会开心地吃光,可是一下子吃这么多的肉类,就算是那个看上去连铁块都能消化下去的家伙,一个年过去肯定也对肠胃健康有损伤。这样琢磨着,我挑选了几个包菜肉卷、炸猪排和奶油里脊卷,拿到前台去结账。

“啊呀,”店主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住在我家附近的婆婆,她看着我手里拿着的一堆肉类熟食,像是吃了一惊,“好久不看你买这么多东西了,家父家母胃口变好了吗?”

我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我是希望他们能多吃点,不过不是的,是我那个吃不饱的弟弟回来。”

婆婆听了,又是一幅惊喜的样子,拉着我的手问我キヨ回来的时间,什么时候过来她们这边玩儿,还告诉我自从他离开了北海道之后这边总少一个能一下子搜刮一堆食物的孩子,搞得他们怪寂寞的,那些新来的孩子们都太不能吃啦。最终在我结过帐之后,婆婆又硬是给我的袋子里塞了几个蟹肉奶油饼,嘱咐我这是店里的新商品,如果キヨ喜欢的话她会每天做上一堆等着他来买。


等我走上回家的路时,手里面的袋子已经是沉甸甸的,钱包倒是瘦了不少。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年终奖金也发了下来,花些钱给キヨ做回老家的欢迎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总算是走到了家门口,正准备掏出钥匙来开门时,我看到门前的雪空出来了一小块,再一探头,果不其然就在另一边看到了一个小雪人。深知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我费力地一手拎着所有东西一手打开了门,同时冲着屋里喊道:

“キヨ——”

在地毯上蹭了蹭鞋子上的雪,我将袋子搁到了鞋柜旁边,弯下腰来把鞋跟上沾满了雪粒的皮鞋搁到鞋柜空出来的地方上。房间里面没有传来回音,我心里面笑那家伙幼稚,提起两兜子吃的一边朝客厅走一边又喊了他一句。

“キ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没听见。”

走到客厅门前,那里面果不其然有个躺在被炉里的家伙。キヨ正玩着手机游戏,把脑袋舒舒服服地垫在坐垫上面,身上还穿着我的家具棉衣,一幅安逸得不得了的模样。

回答我之前,他先笑了起来:“听见了听见了,老哥你声音太大啦,不要叫我那么多遍。”

我两步上前冲着他的脑袋抬起脚,他摆出无所畏惧的样子躲也不躲一下,想来让正在厨房忙着的老妈看到这边哥哥正踩着他弟弟的头的画面又会被骂,我于是把兜子放在了桌子上,蹲下身来不等キヨ有所反应就将两手伸到他的领子里,然后看着他蹭得一下从被炉里窜了出来,一面笑着躲我的手一面拿起坐垫来砸我的脸。

结果我俩打闹的声音还是把老妈引了过来,见着两个一把年纪的男人在榻榻米上打得难舍难分,我俩各自在脑门上挨了一记爆栗,紧接着我就被使唤着收拾好东西然后去厨房帮忙。


“熟食店的婆婆送给你的,喏。”

我将带给キヨ的东西从兜子里面拿出来,其中出炉不久的蟹肉奶油饼还冒着热气,隔着纸袋都能感觉到温度。从我整理袋子的时候キヨ就在一旁时不时地朝这边看一眼,等我说完这句话,他总算是隐忍不住了似的挪到我的身边。

“呜哇,这是什么啊,”キヨ的脸上流露出了十分单纯的喜色,“看上去超好吃。”

“是吧,因为说了是特别送给你的所以先拿给你吃,记得要留给我。”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了,不过キヨ之后八成会以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为由而把蟹肉饼都吃光,他也知道我不会对着他生气,“因为我给你买了一堆东西的缘故,被婆婆问了是不是老爸老妈胃口变好了啊。”

我把店里的趣事讲给キヨ听的时候,他正一大口咬下去,我目测那个拳头大的油炸饼有一半都进了他的嘴巴里;他也跟着我一同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蟹肉饼太烫,他马上就像是呛到了一样咳嗽起来,我把旁边放着的大麦茶拿到他眼前,在他要接过来的时候又拿开,如此往复,直到他伸出脚来踹我膝盖我才把杯子递到他的手里。


キヨ咬蟹肉饼的样子像极了他初中时吃汉堡肉的样子。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很像,商店街刚刚有了汉堡肉卖,往日除了老妈心情好的情况基本上是没有这样大块的肉饼可吃的,于是我就时常悄悄带着他溜到商店街,两个人凑着零花钱买汉堡肉,然后我就看着他那样大口大口地吃。

帮着老妈把葱切成小段的时候,我回想起了这段往事。这并不是毫无缘由的,自从我开始工作之后,和キヨ一同度过的时间就远不如以前那样多了,可与之相对地,当我在隔了一段时间又见到キヨ的时候,他的言谈举止总让我回忆起从前的事来,这是由于他从那时到现在发生的变化太小了,就连脸也没有随着时光流逝显出棱角来,乍一看还是小时候的那幅样子。

老妈仔仔细细地搅动着荞麦面,看到我正给整只虾子剥皮,开口说:“不许再给你弟弟开小灶了,多大的人了,跨年饭还要惯着他。”

被戳穿了心思,我有点儿心虚地将多拿出来的几条虾放了回去:“他今年好不容易赶回来了,这不是想着要让他吃好喝好嘛。”

老妈拿起了没有切的葱,隔着一段距离戳了戳我的脑袋,又念叨了几句,说的还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好比说我曾经去地板下面掏老爸的私房钱买游戏和キヨ一块儿玩,或者是两个人半夜在客厅里打着手电筒吃零食,这一类的,我只好默不作声地听着。


想要犒劳犒劳キヨ的心情是真的,若非如此,我傍晚的时候也不会跑去商店街额外给他买一堆东西回来。

老实说,我对キヨ所做的工作了解得并不算多,至少没办法像他的朋友那样同他在这个方面畅所欲言;只是当我去网路上查询和他有关的信息的时候,就会惊奇于他的有名程度,而他自己也早就不需要家里寄去生活费了,相反地,他还会寄钱和东京的特产回来。

我真是有个了不起的弟弟啊——在那些时候,在现在这个我将炉子打开等着油热起来的时刻,我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把裹好了面衣的虾放进热油中的时候,小小的油花溅了起来,以前キヨ来厨房捣乱的时候也被油烫到过手,他那个时候眼镜红红地对我说一点儿也不疼。

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人,我一面用筷子翻动着在油里漂浮的虾,一面如此思考着,我早该意识到他是那种可以搞出点名堂的类型,不论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拼命读书考上好大学,还是看似轻轻松松地一步步走到今天,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要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之类的。如果要朝别人炫耀自家有出息的弟弟,我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老哥,我肚子饿了——”

大概是炸虾的味道飘出去了,キヨ就像个闻到鱼的香气的野猫似的从厨房的门边探出头来,等不及了一般地催促。

“好了,好了,回去餐桌那边等着。”

老妈已经把凉好的荞麦面装在碗里面了,我把炸好的虾搁在面上,然后又放上了备好的葱和温泉蛋,一手一碗地端到了餐桌上。

之前在书房里读报纸的老爸和キヨ已经在那边坐好了,面一端上去キヨ又开始大喊酱油,老妈便把酱油瓶放在了他的头顶上,而老爸就在旁边看着呵呵笑。

看到キヨ把炸虾夹起来放到嘴里面的时候,他那幅张大嘴巴吃东西的样子让我时隔一年又体会到了某种欣慰感,突然之间和熟食店的婆婆产生了共鸣。因为他是个肉食动物,所以我最后还是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碗里的一只虾夹到了他的碗里,而他也十分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老哥炸的天妇罗天下第一,我去了东京之后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炸虾了。”嘴里面还咀嚼着面条,キヨ口齿不清地这样说道。

我对于他的奉承毫不动摇,拿起纸巾擦掉了碗里洒出来的汤汁:“不过你还是最喜欢烤肉的啊,视频和推特里一天到晚地说,等过几天我带你去新开的烤肉店吃牛舌。”

“不一样不一样,”キヨ摇摇头,他在我面前倒是坦率得不得了,“烤肉什么时候都可以让那些家伙请我吃,老哥的天妇罗这一年也就这么一两次。”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吃了一口炸虾,面衣和虾肉相接的部分有些油腻了,虽然不知道キヨ是不是热衷于这种口感,可无论如何我也没法把它评价为キヨ所说的那种好吃。

很快キヨ的碗就见了底,然后他又让我帮他盛了一碗;等到他吃到第三碗,我还在吃第二碗,老爸老妈已经吃好了回到客厅去看电视了,而キヨ看上去又惦记起了红白和蜜柑。我心里面暗自庆幸面条特意多做了不少,聊天的空档里问了キヨ一句:“这几天要和朋友出去玩儿吗?”

キヨ嘴里塞满了食物,鼓着腮帮子点点头:“那帮家伙,再不见见面恐怕要把我忘了。”

“什么啊,结果今年还是没有交上女朋友啊。”

“一点也不想被老哥说!”

发现被我套了话,キヨ又变得张牙舞爪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戳到了痛处,他的耳朵变得有点儿发红,虽说还不像我这样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又和女朋友分手,可キヨ像是从毕业开始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的样子。

每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对我说在东京和北海道有很多可以吃饭喝酒的朋友,平时也有队伍成员陪着他,再加上有视频编辑要做,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找女朋友的必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显得很真诚,我也就无话可说。

看キヨ也吃饱了,我站起身来在他的头发上狠狠揉了两把,然后把我们俩的碗筷拿起来,示意他可以去客厅和他亲爱的被炉重聚了,然后走进厨房把餐具搁进池子里。


我并没有觉得悲伤。

不知何故,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词汇。如果说是不甘心这样的情绪,那或许还是有过的。老爸老妈倒是不会拿我们兄弟俩来互相比较,可成长的过程与环境必然导致了我要以哥哥的角度来看待キヨ,看到他在短期内成长了很多,这种落差感的产生也并不稀奇。

不,与其说是成长……我想起来キヨ窝在被炉里面吃仙贝的样子,又默默地撤回了自己的说法,他身上所发生的某种过程应该说是变化。比起先前那样对什么事都毫不在意、什么都不害怕的样子,他现在坦率依旧,可是举手投足间总是多了些沉淀下去的什么东西。

多了些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也说不定只是我这个哥哥自大的以为而已。


等我整理好了碗筷,再回到餐厅的时候,看到キヨ还坐在那里,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像是在等我的样子。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在念叨红白吗?”

我这样问他,而他只是摇摇头,不做声地带着一脸坏笑,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柜子。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妈不让我们在跨年夜就吃太多的东西,所以就把零嘴一类的搁在柜子里面上锁,而我的身上有柜子的钥匙。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感觉玩兴起来了,于是便闪身到柜子边上,掏出钥匙来悄摸摸地将锁打开。想来,老妈明知道我会由着キヨ的性子做事,还把钥匙放在我的身上,本身也是对キ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

キヨ猫着腰在我旁边,脑袋顺势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头发丝蹭到了我的脖子。


是啊,我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悲伤。


キヨ的变化,并不是本质上的变化。这些细小的事情无时不刻地如此提醒着我,我深知他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拿出两张烤肉店优惠券,他的两只眼睛就闪闪发光;我说想和弟弟一块儿洗澡,他就要拿些奇怪的泡泡浴液来把浴缸搞得乱糟糟,我们两个人身上一股子女孩子才会有的柔软香味。

而这个时候,我看向他染成红棕色的头顶,不禁想道,曾经他也染过金发,染过茶发,我都第一时间对他的新发色作出评价,而这头不知何时又变了颜色的头发,不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什么人嬉笑着摸过,然后又被他打开了手。

我想起来熟食店婆婆的笑脸,又想起来老妈捞起荞麦面的手,它们似乎都是キヨ的归宿。这个家伙早就不是那个在祭典上还要认生地要我帮他买烤鸡肉的小男孩了。


我真替你高兴——即使想要这样说,可心里面涌上来的情绪太过复杂,不像那一条炸得油腻的天妇罗,我只要默默地递给他就可以了。

当我从柜子里面把一整袋大福拿了出来时,キヨ兴奋地抓住我的肩膀,然后他马上拿了一个大福到自己的手里,不顾我的阻止,撕开包装纸就吃了起来。

我没有办法责备他,你看,他用手托着包装袋好不让碎屑掉到地上的动作,还有一口咬下去之后捂住嘴巴抹去糯米粉的手势,都和我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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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写吃饭相关应该是看完深夜食堂,这一次是看完了食戟之灵(doge

说说这对儿兄弟,由于ky本人提起他哥的次数很少,目前掌握的情报似乎只有一次他说自己的哥哥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所以大部分设定都是瞎写的,只是对儿打打闹闹长不大的兄弟俩👬


接下来的话比较日常,可以选择不看

之前信誓旦旦说了一放假就马上接着产fjky和abky的粮,结果现在啥也没写,倒是梗和表情包玩了一堆一堆

是这样的,fjky一直都是我的大本命,abky也永远是我的第一墙头,这两点没有变,可是作为写手,文儿写到一定程度相处模式就会开始重复,而对我来说写东西自己不开心就没有意义,如果有了梗我会马不停蹄地写出来,没梗的话我也实在是不想把文儿憋出来……

等我有了好梗,马上就会写,就是这个意思(doge

兄ky是我先前挖过的最后一个坑了,现在我要心安理得地咸鱼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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