バイオロジカルを越えてく君がいた

 

[fjky]九命猫(中)

*rps注意

*上篇:にゃー










“キヨ在这方面的能力真的让我觉得很佩服,如果用打仗来比喻的话,キヨ大概就是冲锋的那类人吧。キヨ有这种带头战斗的勇气呢。”

我用非常认真的口气讲完这些话之后,就看到キヨ和こーすけ两个人用不敢置信的眼神坐在对面看着我,キヨ的表情里面更多的是嫌弃,而こーすけ完全就是像见了鬼一样。我倒是也明白他这样惊讶的理由,毕竟之前的我看到我像刚刚那样说出那样的话,恐怕会震惊得晕过去。

キヨ撇撇嘴,冲我挥了挥手,说:“觉得好玩才去选会长的,别这么给我上纲上线,让人受不了。”

“不不,如果是我的话就做不到的,我是真的觉得很厉害嘛。”

キヨ冷淡的样子并没有打击到我,我继续冲他讲道。こーすけ的表情更加茫然了,我感觉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揪着我的领子质问我是不是フジ本人。他现在的样子像是看着电影中超展开情节的观众,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キヨ不快地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我。


こーすけ表情沉重地递给我一瓶乌龙茶,自己拿着一盒巧克力牛奶坐在我的对面,我小心地看着他,手上动作轻轻地把乌龙茶的瓶子打开。

“你……和キヨ之间到底发生什么啦?”他眯起眼睛来,斟酌了许久似的,不无犹豫地向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早知道他要这样问我,脑子里面已经把这些时间来的事情都回忆过了一遍,可一时之间要我把这些全部概括,我还真的无法用一言两语总结出来。喝了两口乌龙茶,我沉吟一会儿,说:

“也没什么,就是我现在对キヨ改观了,我明白こーちゃん之前对我说的话的意思了……嘿嘿。”

“才不是什么嘿嘿呢!之前那个一口咬定和他合不来的フジ去哪里了?你真的是フジ没错吧?”

这么说着,こーすけ就逼近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我,我只能朝后面躲过去。

“当然是我了!”こーすけ那副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冲他摆了摆手,“明明之前告诉我キヨ有招人喜欢的地方的人也是こーちゃん,现在又不相信我的话,这样也太奇怪了。”

“话是这么说……”

こーすけ看上去还是不肯释怀,虽然缩回了身子,可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着,说些不过是忙学生会的事情一个月没看紧,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啊,一类的,只要和别人关系好起来态度马上就会变得像监护人似的这点也算是こーすけ可爱的地方之一了。

啊,说男生可爱是不太合适的吧?

“我也不过是创造些机会让你们多一块儿玩玩,谁知道你们关系发展得会这么快,也太让人惊讶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啊,キヨ让人有些欲罢不能的感觉。”

“天啊,这是什么形容?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哈,不要这样嘛,”面对こーすけ那副微妙的表情,我不再和他说笑,“这是真话,总觉得,和キヨ关系变好之后,运气也变好了。”


在こーすけ的怂恿之下,我和キヨ一同踢了一次足球。

说实话,我以前没有特别多的足球场经验,虽然了解最基本的规则和踢法,那也都是曾经在体育课上学到的简单的知识。我换上短裤和球鞋跑在球场上的时候,脑子里面浮现出了こーすけ冲我比出拇指的样子,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没怎么踢过球是一个因素,当然主要的还是因为心不在焉;作为对手的キヨ冲我跑过来的时候我都还有些晃神,没怎么经过思考就冲了上去准备抢球,谁知キヨ在球场上比平时还来得横冲直撞,对于我的经验缺乏完全置之不顾,凶猛地就撞了上来,我没有什么防备,一下子就被冲倒在地。

足球场上会发生些摩擦也不是很稀罕的事,就在我摔倒在地面,还心存侥幸地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感到从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左手处传来一阵刺痛。这股疼痛伴着周围皮肤的酸麻同时强烈地爬上我的神经,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接傻在了原地;停下动作伸手准备来扶我的キヨ原本也还嘻嘻哈哈的样子,或许是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的样子让他瞧见了,他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喂,怎么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不过他的声音和平时比起来稍微严肃了一些,“フジ?”

“啊、”被他喊了一声,我才流着冷汗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左手从身下抽了出来,“我也不太清楚,呃……”

我们两个一同往我的左手处看去,然后我就十分惊恐地发现,我的小指头的指节正以不同寻常的角度扭曲着。一旦看到了这幅景象,指头骨折的事实就又变成了新的痛感和恐惧一同袭来,我下意识地轻轻惊呼一声,而キヨ则是直接大叫出声。

“呜哇!哇……”他的反应太大,搞得我也忍不住冲他看去,然后便和他对上了目光,“我,那个,天啊,フジ……”

キヨ看上去连叫人来帮忙把我送去医护的事情都忘了,只顾蹲在我旁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想要拉起我的手来可看到它那幅惨兮兮的模样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其他同我们一起踢球的人跑过来把我抱走时,他嘴里面还像是舌头转不过来一样,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我望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要拍拍他的后背说没事的没事的,你看我除了骨折了之外不是还好好的嘛。


“说来,你的骨折到底怎么样了?”こーすけ歪着头去看我的左手。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医生说恢复得很好。”我把手伸出来好让他看得清楚。除了小指上还绑着一层绷带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活动起来也并无大碍。

“嗯——那样就好,”こーすけ点点头,“你以前稍微受点伤要恢复很久,这次我听说你骨折了,吓得我以为你会休学去住院。”

“那也太严重了!”我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我摸了摸自己绑着绷带的手指,こーすけ见我这副样子,叹了口气继续问道:“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对キヨ开始有印象的转变吗?因为他很关心你?你从以前开始就是个那么好哄的人啊。”

听他这么说,我愣了一下,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他会关心我倒也是一个方面啦,不过最主要的是,我在那次事情中真的感觉到,キヨ确实是个到了关键时刻会说不出真心话的人,而不是单纯的在胡闹而已。一旦意识到这点,之后他的其他优点也就很好察觉了。

“而且,你看,我也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之后自己伤口恢复得更快了,这好像不是我的错觉。”

こーすけ皱着眉头听完了我的话,似乎还有些不能完全理解的地方,可姑且也是接受了,便挑起眉毛来不再对我进行追问。

“你说这个,让我想起来一个传说。”こーすけ继续喝他的巧克力牛奶,嘴里嚼着吸管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有人说猫有九条命?”

没想到他会突然抛出这样的话题,我被他勾起了兴趣:“听说是听说过,什么意思?こーちゃん以前确实说过キヨ像猫,是说キヨ的事情吗?”

こーすけ点了点头:“那家伙那么能吃能睡,看着就给人命很多的感觉。”

我也点了点头:“确实有那种印象。”

“我以前有看过这样的文章,大概说的就是,之所以说猫有九条命不是因为它们真的有那么多命,而是因为自身的痊愈能力很强,”こーすけ比划着说道,我在他对面嗯嗯地应声,“天生就会在从高处掉下来的时候自己转身过来脚着地,像是本来就懂得角动量守恒一样;后来又有科学家研究说,猫发出来的那种呼噜声,不但会治愈自己,也会帮助处在这种声波之下的其他生物。”

我安安静静地听他讲完,想着他跟我说了这么多,也必定是意有所指,便不出声地望着他,等着他作出最后的结论。

“所以我也在想,”こーすけ若有所思地说,“你身体的恢复能力差,而キヨ像条命久的猫,你们两个在这方面可能真的有某种缘分也说不定。这就叫做平衡吧。”

我震惊道:“没想到こーちゃん会想这么多,真是浪漫的男人啊。”

他把喝完的牛奶盒扔到我脸上:“喂!你吵死了!”


已经说了不少,这便是我和キヨ的初识与相交。

那之后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好比キヨ顺利地当上了学生会长,接着我们就在他无法无天的暴君统治下忍耐了整整一年,我和他的关系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也慢慢变成了非常要好的亲友,并且去他家里面也玩过了很多次,见过了他的哥哥和父母,两个人在认识的第二年因为其他朋友和亲人都有事的缘故一同在新年的晚上去了神社、坐在路边喝着热乎乎的小豆汤聊着天南地北不知不觉间度过了跨年,手忙脚乱地帮着他准备学园祭最后看他一人独揽成果,很快就到了要毕业的时候。

キヨ去了和我的志愿有一定距离的大学,虽然不算是需要长途跋涉的距离,等到休息时还是能轻松地见面,可毕竟是无法天天同他聊天打闹了,一想到之后的日子里我总得溺于同他共处的记忆里面,就觉得寂寞得不得了。

毕业时的告别晚会上,我坐在キヨ的旁边,看他边喝酒边和别人大笑大闹,只是默不作声地喝着杯子里面的酒,连桌上摆满的饭菜也没怎么动,这种喝法很快就把我自己灌醉了。

当困倦的感觉涌上来的时候,我本能地就想要往周围人身上去靠——这是我醉酒时的毛病,已经被朋友不知道抱怨了多少遍,可终究还是无法改正。这时候キヨ恰好就坐在旁边,我便很自然地攀上他的肩膀,一只手摸上他的脖子,甚至想要往他领子里伸,让他边骂人边制止了。

若是平时我肯定马上就收手了,可喝醉时我自己的意志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在我的纠缠之下キヨ竟然都放弃了反抗,任由我挂在他身上。キヨ的体温在我看来高得惊人,明明我比他要醉得厉害,当我靠在他身上时,依然感觉他像是个小暖炉。

キヨ似乎也感受到了我们两个体温的差别,他推了推我,说道:“你真是个跟个女人一样,还以为过了高中会好一些了,现在还是这么虚弱的样子。”

“嗯……”我意识模糊,无法做出什么完整的回答。

接着我听到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怪不得小的时候还要住院。”

理解这句话让已经快要转不过来的我的脑子反应了一段时间,然后我便多少清醒了些许。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キヨ,语调还是不受我控制地有些虚软:“诶?你怎么……”

印象中这件事我连こーすけ也是没有告诉过的,突然间从キヨ嘴里听到,我多少有些惊讶。キヨ也看向我,神秘地笑了一下,现在想想,那幅带些狡猾带些得意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立着尾巴的猫。

“别小看了学生会长的情报搜集能力。你小学的时候因为重伤住院休学了一年,没错吧?”

你这只是滥用私权看别人的档案隐私……以前的话我肯定会这样吐槽他,可现在也不是那样的场合。我愣愣地张开嘴,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我分辨不清他的表情所表达出来的情绪。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敷衍过去为好?这个老问题回到了我的脑海中。事实上キヨ根本没有对我进行任何的追问,是我的意识在催促着我向他倾诉更多我的秘密。

我想起曾经こーすけ说过,我们两个的关系像是一种平衡。

平衡,平衡。

三年来,我不知把这个词汇独自咀嚼了多少遍,只想从中寻找出一些我一直思考不明白的事情的端倪。对我来说,キヨ的出现非但不是平衡,反而可以说是把许多平衡给打破了。不可思议的是,我们这样不同的个体却真的如同化学中和反应一样达成了微妙的妥协,时至如今,我甚至想要将更沉重的事实去托付给这个关系,仿佛想要加强这个羁绊。

“キヨ,讲出来或许你都不相信,”我的头脑好像从未这么清晰过似的,一字一句都经过了严整的思考而从我的嘴巴里面冒出来,“一个人的伤口是可以转移到另一人身上的,你信吗?哈哈,想也不会信的吧,毕竟这多像是那些古怪的玄幻小说里会发生的事情啊。

“可是这真的发生了。当你深爱着受伤的人,只要看着她,就算她隐瞒了她的病痛,你也能知道……”

只消一眼,她的疼痛就可以慢慢地……如同输血般,慢慢地在你的身上扩展开来。

妈妈和爸爸一同选择了向我隐瞒妹妹的病情,我便也一无所知地同往常一样和她相处玩闹,直到她真的因为重症倒下,我对她的关心真的到了一定程度,她身上病死的细胞就如同那些透视片一般展现在我面前。

“我那时救了妹妹,她的病变成我身上的伤口,住院一年倒也都痊愈了……可是却留下了体弱的后遗症。”渐渐地我也觉得疲累了起来,话语开始变得像是拉不住闸门的洪水,意识变得愈加沉重,我快要睡着了,“这或许就是平衡吧,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一物换一物也没有那么简单……”

记忆到此结束了,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キヨ家的床上。

我毫不记得当我滔滔不绝地向他说出话时他是什么神情,有什么反应,甚至有没有在听我都不知道。不过在我看来,这些事情也无关紧要。因为那时的我,只是一心想要把自己这么多年来说不出口的秘密告诉他,好增添些和他的联系。

回忆起了前晚自己的所言,我向着推开门来叫我吃早餐的キヨ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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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写了这么长,甚至分了上中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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